BWV 988/Aria

你就活兩次:
在他身上,
在詩裏。

Platonic


〔FGO福莫福〕

当他看见莫里亚蒂时,老头子正埋在猩红皮料的软沙发里,阖眼小憩,西装外套搭在右手边,靠着沙发边缘的手杖虚浮地被攥着。

他习惯了面对宿敌剑拔弩张的气氛,头一回亲临如此安逸的场面,如何叫醒这一位成了一个大难题。福尔摩斯谨慎地托起下颚凑过去,在避免“莫里亚蒂突然暴起,拿手杖狠狠砸向他的头”的情况下实施观察。

犯罪界的拿破仑带有不常出屋的苍白面色,双颊微陷如刀刻,一小点下巴被衣领罩住。睫毛很长,小胡子边缘向上微曲,想来这是他每天早上起床都要精心修缮的一部分。福尔摩斯很想伸手感受一下它们微妙的弹性,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不是在莱辛巴赫的蹦极绳,一个来回后不会无事发生,它们像教授珍藏的蝴蝶标本精致而脆弱。侦探不想弄醒眼前的人——暂时不想。

御主诚不欺我。他避免自己的皮鞋跟磕出声响,在地板上磨蹭着移动位置,全方位地观察犯罪头子,印证了橘发女孩对年长者的描述。莫里亚蒂吐息均匀,翘起来的一丝头发随着侦探行走时带起来的气流摇晃,散发出一种安逸的气场,仿佛四周升起了代表闲适与平和的气泡,给他平添了几分软绵的气质。

灰色的确是个安逸的颜色。伟大的侦探如是想。褪去了那个蓝色蝴蝶的披风就少了很多视觉冲击,使他看起来更像个中年绅士,而不是张扬的罪犯。反观福尔摩斯,那张俊俏的小白脸就让他脱颖而出。只要他愿意,整个大英的少女都愿意为他尖叫倒地。

但是毕竟是不得不叫醒的。尽管这个时候还要剥夺老头子的浅眠显得略罪恶,但是剑阶修炼场还要靠他来打,对伟大的亚瑟王小姑娘实施犯罪。御主脸黑,带着拉美西斯二世去新宿的恶魔花园不知坟头对撞了几百次,心脏总归也就掉了十来个。最后一次对撞力度太大,“恶魔花园”四个大字震掉一个心字底变成亚魔,从此心脏就再没掉过。

他想不出有什么方法更虚无缥缈了。福尔摩斯弯下腰,一片面积相当的阴影打在教授的脸上。他天文学不佳,难以估计二人嘴唇间的距离应以什么作计量单位,不是光年,两撇热气间隔着蝴蝶的薄翼。

莫里亚蒂霍然醒转,表情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愕和游刃有余。“绅士的吻手礼,不应吻到手才算礼。”福尔摩斯笑吟吟地解释,带着戏剧性的喜出望外,“真高兴您醒了——本着不会答应您一切要求的原则,咱们这就去修炼场吧?”

“绅士连一个吻都吝啬,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莫里亚蒂从软沙发中挺直身板,手杖点着福尔摩斯板正的领口,“你我都是绅士,负负得正才是硬道理。”

福尔摩斯无话可说,再度俯下身去,蝴蝶从唇边飞走,消除了最后一点阻隔。唇瓣相触,这是两个绅士间的吻,距离非正非负。

Fin.

……一千五百字我磨蹭了俩小时。果然越爱的越下不去手(承认吧你就是磨)。
就是想描绘一下这样的场景(显然失败了)。我一个满脑子黄的女人怎么可能擅长描写柏拉图之类的东西。
亚魔那里,你们体会一下我的怨念吧……很愁人了。
总之,希望看见更多的粮(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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