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WV 988/Aria

你就活兩次:
在他身上,
在詩裏。

The perfect ending is in the endless


我流古一/海拉cp,斜线无意义 


summary:复联4之后,和平年代,上一代超级英雄退休,奥丁森家人一笑泯恩仇,古一复活(不要问我具体怎么复活我还没想好她就是复活了),二人相遇,同行,谈恋爱。


warning:我还没写完,写一段往这篇里加一段,目前有四段,分别是那一段情节在最后会解释一下。




————————————————





因为我来了,这是你看我的时刻。

——索菲亚·安德雷森《驱散》




作为一个长寿的,没什么零碎时间观念的神,海拉再见到古一的那天意识到距离复仇者联盟打败灭霸已有一年之久。这念头虽姗姗来迟,倒底算得来不易。届时她被两个弟弟拽去了伦敦的法师圣殿,洛基对抬起半边眼皮状似专心品茶的法师不怀好意浅鞠一躬,说明他此番是叫姐姐来撑场面,报自由落体三十分钟之仇,态度勉强算彬彬有礼。索尔尽管一直在陪不是,但丝毫未见要把人领走的迹象。海拉作风一向彪悍,对此也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圣殿与时间宝石的主人,斯蒂芬·斯特兰奇做作地将拿着青碧冰裂纹茶杯的手一顿,海拉有机会看清他手上爬满的红色疤痕。斯特兰奇又一顿,用英国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以及傲慢口气说道:“你们不告而来,来的很是时候。我的恩师应邀来此叙旧,这是第三日,你们将有幸与她见面。”


他在门前躬身,神色充满虔诚与爱戴。“请拜见,前任至上尊者,古一法师。”


古一于内室端坐,神色庄然地感受着门“吱呀”一声被弟子打开。多年直觉和预知力告诉她这不平常。“当然。”她自言自语,却是说给进门的他们听,“我身边少有平常事发生——阿斯加德的人,稀客。何不先坐下喝一杯蜂蜜热茶?”


“当然,女士,我对您提议的这个高雅念头感兴趣极了,但您看我身旁这一身肌肉二两脑子的兄弟,只爱大杯痛饮啤酒。”洛基笑出一种戏剧化的官方,在迸出一大段话并入戏地用嫌恶的眼神剐了索尔一眼后仍决定开门见山,“而且,我这次是来,呃,向您的爱徒寻仇的。准确来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那请便吧。”古一神色自若,从容摊开手,“斯蒂芬的确曾在信件中讲过他让一位神明自高空落下长达两刻钟,如果需要我在一旁保证二位的安全,我当然不会推辞。”


好吧,大概是时候自我介绍震慑对方一下了。海拉上前一步,抱臂对仍坐在榻上的古一进行居高临下的俯视,“要与斯特兰奇法师战斗的是我,我想你也许听说过,奥丁的长女海拉——”


“死亡女神。”古一流利地补充下半句,“很高兴见到你。”



———————————————



“凡是过去,皆为序曲。”

——莎士比亚《暴风雨》



“我没有在神话中看见过吸烟的神明。”古一平静(甚至是带着揶揄地)瞥了一眼海拉手里的烟草,“想你神生竟无聊至此,要对尼古丁乞灵。”


海拉没为此而感到不爽快,她舒张了一下表情,以利落精巧的姿态将烟灰弹去车窗外,厚重后余清爽的松木香气从她黑紫色的唇瓣中四溢。她随意把手臂搭在副驾驶座位后——从某个角度看来可以说是搭在古一肩上——满意地看见对方缩了缩眉头。


“神生而高贵,从不对任何事物上瘾。此外,我也不希望我的身体为她所害。”海拉的指甲漆哑如夜,敲打着空烟盒上“SMOKING KILLS”的烫金字样,在左耳后别上烟,“——我随时能停下。”


“荣幸之至,人类的小小二次造物也能得到死神的眷顾。”


海拉大笑出声,她在古一乐此不疲的文字游戏里感到被重视。古一不是滔滔的演讲者,但也并非会故作冷淡寡言以树立出尘形象的人,她的话常富含哲理,而能恰好做到意蕴深长和通俗易懂。


自己很久未曾说过如此多而频繁的闲话了,古一为这个结果感到一瞬的惊讶。洞达的双眼让她看出,对方亦是如此。


这让她们两个人放松极了。



———————————————————



我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到美德。

——毛姆




“换个角度考虑,你竟是一位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古一毫无诚意地做了个“哇哦”的口型,顺手放下了兜帽。


海拉注意到了四周向古一投来略显异样的眼光,不过也有很大可能他们将此归于时尚的一种,但她仍没能忍住挖苦的冲动,“你知道,你这样就像——”


“——一个疯子或癌症患者,还是不愿戴假发的那种,某种意义上也算疯了吧。”古一侧首,动作轻柔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皮。不知是否错觉,海拉觉得这使古一少有明显焦点的双眼凸显了灵动。不如说,前任至尊一直是个充满灵气与睿智的人,也一向不惮于自嘲,这样貌与她彼此相衬。而古一未去觉察对方的内心想法,只将双手插在明黄色风衣的外摆口袋里继续陈述观点:“当被扔出理想的天堂,会再造一个理想的地狱。”她终于看向海拉,意味深长地,“尼采说,这是‘不可救药的’。”


“哦随他去吧,这将自个儿与太阳做比的怪老头可真有话说。”海拉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你一定要在时装周上和我谈这个,谈哲学?懂点浪漫,老秃子,理想主义者鄙视巴纳姆效应*。”


这个冒犯的称呼丝毫未让法师不悦,她格外放松地将双腿交叠起来,享受着这份来自死亡女神的亲切叫法。“那你可就是在否认你被天堂丢下的事实了,你对你父亲言行的感情完成过从跟随到唾弃的大转弯。”


“难道你未曾受过外界影响吗?”


“自我成为至尊起,我坚定不移地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听到这句话后海拉反应片刻,随即无声大笑着向后仰去,当她再度挺直上半身,她与古一双双侧过,三十度颔首,四目相对,场景莫名。“我明白了,一个居然存在的事实,这是缺失肯定的譬喻。”于是海拉把语速放缓,真诚而恳切,“你的做法与大多数白法师以及短视之众的意见相左,但这是必须也是正确的,为了脆弱的米斯加德一直不受多玛姆侵扰,你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为此经受爱徒的背叛、怀疑、诟病和指责。……甚至导致了你早已预见的死亡。你,至尊法师,却仍义无反顾,请允许我表达我发自内心的理解和尊敬。“


灯光快速经过二人面部转到秀台,海拉看见古一的双眼闪了闪。


“谢谢你,——我想我也成为验证巴纳姆效应的一员了。”古一的语调仿佛滴入蜂蜜的甜茶,却能听出海水般的咸涩,她正过脸,恢复了平静的谈笑,“现在该欣赏浪漫的走秀了,时尚朋克女士。”






*巴纳姆效应:1948年由心理学家伯特伦·福勒通过实验证明的一种心理现象,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既不可能每时每刻去反省自己,也不可能总把自己放在局外人的地位上来观察自己,于是只能借助外界信息来认识自己。正因如此,每个人在认识自我时很容易受外界影响,迷失在环境当中,受到周围信息的暗示,并把他人的言行作为自己行动的参照。



—————————————————



连天浓密接起两侧的梧桐树没让一丝光透下来,跑车银灰的外壳也没能和月色一起闪烁。海拉卒然一脚刹车,暂别引擎的轰鸣声、轮轴摩擦作响和道路上与轮胎契分的沙石,梧桐叶共振的音色显露出来,沙沙作响。


她们的眼神短暂交汇,古一没问她为什么停下,她伸手出车窗外缘去,将头侧过:“你总能让我想起泰戈尔的诗,他是我最喜欢的诗人。“


海拉摸出电子烟,带着眷恋与决绝深深吸过一口,把柑橘香气喷到古一脸上。


“你的泰戈尔歌颂过果蔬吗?”


“你细长条的女烟呢?”


二人皆有问题,互不相让,对视半晌海拉的烟熏妆败下阵来,她无谓地扯一下嘴角:“烟味并不好闻,这个味道对身边的人更亲切些。”


于是古一露出了她一向静谧的笑容,平等地做出了回答:“他歌颂新月之国如同歌颂孩童。”她停顿片刻,用咏叹调般的语气轻呵,“应让睁眼看荆棘的人也看看那上面的玫瑰。”









tbc.



*《飞鸟集·230》:Let him only see the thorns who has eyes to see the rose.


让睁眼看着玫瑰花的人也看看它的刺。




—————————

第一段:本文开头,二人相遇

第二段:俩人相识不久还在互损

第三段:两人在巴黎时装周上剖心剖肺

第四段:关系已经很好,在林荫大道上飙车

(但还没有开始谈恋爱)

 


评论(6)

热度(98)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